“上楼”后,这个令人欣慰的情景是,农民搬迁到农村中心社区,成为拥有大产权房屋的“有产者”,腾退出来的宅基地整理为耕地,仍然归集体所有;农民在自愿前提下,承包地以出租或土地入股等方式流转到龙头企业或经营大户,统一进行产业化经营;农民从龙头企业或经营大户获得租金或分红等经营性收入,一些农民还因此成为农业产业工人获得工资性收入。
其次是找准支撑点,走一举多赢之路。从涿州探索看,党委领导、政府主导的运作方式,能够更好地实现农村有效发展,兼顾“富民”和“强市”双重目标。以义和庄六村联建为例,腾退出的1641亩土地指标置换到主城区京石客运站场新区,理论上可带动32亿元投资建设。反过来,也为农村中心社区注入了建设资金。由此可见,只有依靠党委领导和政府主导,才能人合心,马合套,更稳妥地分类改造城中村、城边村和普通农村,更有效地协调村民和企业两方利益,更充分地提供政策和制度保障,源源不断地注入发展生机与活力。
彭真怀表示,我国有68万个行政村,260多万个自然村,农村居民点分布零星,一户多宅,人均占地都在100平方米以上。长期以来,农村一直存在违法占地、邻里因宅基地闹纠纷、婆媳兄弟间财产不清等问题。究其根源,在于财产对象物的产权边界不清晰,影响了乡风文明建设,给基层政权也带来维稳负担。涿州市通过农村中心社区建设,集约利用农村建设用地,农民拥有房屋的居住、租赁、抵押和转让等各项权益,居户间的产权边界非常清楚。农村生活形态所遗留的历史问题,在农村中心社区建设过程中顺势解决。
“农村中心社区建设是一个系统工程,牵涉到很多基础性改革议题,单项推进很难突出重围,全面铺开存在失控风险。涿州市通过启动农村中心社区建设,带动了农村道路、住房、能源、水利和通信等基础设施建设。在当前经济下行背景下,这种探索消化了钢铁、建材等过剩产能,释放了农民购买家电、家具等消费潜力,打开了阻碍农村市场的制度闸门。”彭真怀说。
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