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很有意思,小马一家祖孙三代都是麦客。上世纪70年代,每到麦收时节,他爷爷就会拿上镰刀到麦子多的地方割麦。直到80年代后期,爷爷看到了农忙时割麦有市场,就用1500元买台小四轮拖拉机,又花800元买了村里首台推倒式小麦收割机,麦收时给麦农割麦。当时机子少,割1亩地就能赚到7元钱。1991年,马金伟家盖起了3间砖瓦房,其中70%的花费都是爷爷割麦挣来的。
“俺家能有今天这样好的生活条件多亏了农机。”马金伟幸福地沉浸在回忆中。
1992年,父亲马兆星花了2万多元买了台上海—50型拖拉机配套了上海向明背负式小麦联合收割机。也就在那一年,诸城市第一次大规模组织联合收割机赴河南、安徽等地开展跨区作业。
90后机手马金伟虽然年龄小,如今却已经有着三四年的“机龄”。说起孙子马金伟当上“麦客”的渊源,爷爷马建祥用了一个词来形容,“误打误撞”。原来,由于近几年劳动力外出增加,周围村子里几千多亩地都交给老马一家进行耕种收全程管理。马金伟从小在农机轰隆声中耳濡目染,很早就学会了驾驶收割机。
爷爷老马说,事后他曾经问过孙子马金伟是否觉得因为做农机手赚钱容易才喜欢干这个行当。谁知,孙子的回答让他颇感意外,“这孩子告诉我,他干完活后,人家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说他活干得好!”马金伟过了18岁,考取了农机驾驶操作证,正式加入了父亲创办的兆星农机专业合作社。这几年,小马成了合作社的得力骨干,跟着父辈“南征北战”长了不少世面,渐渐地他从替补机手成了农机“老把式”。
即便是马金伟同他的父亲马兆星一起出去作业,老马还是惦记着孙子在外面的生活起居。“这孩儿在外面受了好大的苦呦!”老马说,“我也怕他跟他爸爸在作业方面意见不统一,父子俩都倔得很!”谈起马金伟的未来,老马还是期望他再继续读书。“我信一句话,知识改变命运。他读完书之后想继续做农机手的话,我也会特别支持。但是那时候,他就是有知识的新型农机手,会带着合作社走出更好的路!”老马说。
这几年夏秋收期间,儿子跟着合作社机收队出去作业。积累了不少“实战”经验和维修技能,在最短时间内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的机械故障。同时,小马说服了父亲马兆星和社里的几位老机手,养成定期保养农机具的习惯,大大延长了农机具的使用寿命。父亲马兆星提起儿子时很自豪:“人都说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但是他的作业质量真是没话说!”
“我年轻的时候做梦也不敢想,现在的农民成了“甩手掌柜”,从种到收全靠机械化。想当年[割麦就凭的是力气、手艺、家什全,方圆十里八里都知道我是‘老把式’,可现在全用不上了。”谈起农机化的变迁老马感慨不已。
“在村里,我也是数一数二的,从小好玩机械,那些年开着拖拉机,安上割晒机,挂上镇压器,咱家还最早置了脱粒机,想起来,那时真是风光!可现在都卖给了废品收购站,机械淘汰的太快了。”谈起往事,儿子马兆星也略显几分自豪。
“我家祖孙三代是‘麦客’。第一代是我爷爷,当年他开着小四轮挂着‘推倒式’小麦割晒机,赚回了3间砖瓦房;第二代是我父亲,买了‘背负式’联合收割机,住上了小楼房;到了我这一代,驾驶着大型联合收割机跨区‘淘金’。这世上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可能再过几年,现有的这些机械又过时了,到时候先进到什么程度不敢说,但肯定比现在还要先进。”孙子马金伟对农机化的发展充满信心。马金伟一家祖孙三代当上“麦客”的经历,折射出了诸城农机化发展变迁的缩影,他们付出汗水,享受好政策,收获喜悦,也大大推动了农业机械化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