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超音
每天写百儿八十千儿八百字的习惯养成了。这个习惯不能重复内容,所以需要“捕捉”。有了,快事;没有,甚恼。这是奈何不得的,往往是雾茫茫一片白,真正叫无从下手。
像这种临时起意、自习式的写作,有时轻松自如,有时吃力艰难,这是谁都会碰到的。
动笔的前奏是打腹稿,有的低头,有的仰头,眼珠子都是定的。汪曾祺打腹稿时,儿女们说老头儿在发呆。报社的伍编辑发表了一篇几千字的美文,只用了二十分钟完稿。不愧为文学博士,写作功底了得,也是腹稿打得认真充分。
想写而写不出的客观原因很多,各式各样,但都不是理由的理由。塞了,只有等着去通。我常塞,塞了就一门心思看书。看其他书没用,汪曾祺、阿城、黄永玉的文章看上几篇,就会开窍,灵感自来。
这样看似即兴的、随意的,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源自自己生活的文字记录,是很想拿出去示众的。这种量栽而获一粟的方法比较适合我这个不专业的作者,写一些自以为让人感兴趣的经历,谈一点自认为能够与众互动的想法,可以娱人,稀稀落落发表,对老人来说,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