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在印度尼西亚农村,去年在斐济,看到很多村庄有那种可供部落民众自然聚集的大屋,很羡慕,也觉得很有意思,因为那样的地方不只是给大家一个可以公共交往的地方,也可以让很多农村的孩子从小体会啥叫公共与啥叫集体。虽然小时候相对贫困,但是我还是很怀念集体的打谷场与仓库,怀念集体抓鱼分鱼的快乐场景,今天这样的场景已经灭绝了。偶尔的村头聚集是自发自然的,与自觉组织与规划的集体生活是没有关系的。有的时候我也觉得奇怪,如此庞大的一个政府与政党,在如此庞大的人群中似乎不存在一样。今天农村,除经济发展这一项以外,存在着大量道路基础建设、水利基础建设需要,同时农村环境卫生、农村文化娱乐活动、农村老人关怀、农村留守儿童关怀、农村居民健康检查等很多方面的服务需要已经成为很多居民可感知却得到的帮助很不够的领域。今天,农村特别需要鼓励与发现更多的人愿意提供社会帮助与服务,而基层政权建设不是派更多的官,而是建设更多的公共空间——超越我们自己个人与自己家庭的可以容纳更多村民聚集生活的空间。我们知道希望小学重要,我们知道建设一些村庄图书室重要,其实建设这样重要的公民素质生活的公共空间也非常重要。 袁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