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超音
雨是水的轮回,看似天上来,其实属河海。人是泥的轮回,看似碾着地,早晚要归土。
我认为自己就是一滴雨、一粒尘,轮回每一天,轮回四季,最后或是地里的土,或是河底的泥。
在江南,雨是习以为常的,一年到头,随时随地。大西北的雨可稀贵了,一年的雨量不抵江南一个月降水,所以干,所以荒。现在看似在变,前年在嘉峪关被淋了个透湿。雨下了一天,暴雨,水淹了所有的路。因为没下水道,从来没有。
天地在轮回,湿过变干的地方又在变湿。人类因气候变暖而自责,其实大可不必。人类没出现时,大地的干湿也在轮回。变暖就变暖吧。阻挡不了,忧也没用。黄土高原在变绿,黄河有望变清。
庙宇一般都建在高处,因为高处静。雨下的时候,和尚们心更静,敲敲木鱼,听听雨声,空空空,真的空。
文人听雨,心会骚动,静好啊!总算静下来,文思汩汩,将雨描写个够。不就写个雨,竟有千姿百态,千言万语。有人看到的雨是细蒙蒙的,落地后形成涓涓细流;有人看到雨的滂沱气势,大江大河汹涌浩淼。真个万象!
我的“我是汪迷”只是个普通的叙说……伍斌老师也是“汪迷”,“我是汪迷”撞见了“汪迷”,额头碰着了天花板,幸入解放日报文学副刊朝花时文合集。“我是汪迷”成了《无妨静坐听雨》中的一滴雨。
雨还在下,谁也喝停不了,不如继续静坐,好好听雨。静观莲叶聚珍珠,一朵雨花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