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这样的景在农村很难见到了;我确信,有些在农村失传了。
这些图是几年前留存,当时我确信,这些经布还有其他的农村风俗,将被追捧,成为我们的乡愁具象。
我注意到也体会到两个字:老布。其实,老布衣衫我穿了十多年,听母亲的牵纱声直至少年,帮姐妹去到奉贤四团染纱也有好几年。想想过去,一包眼泪。
想想,老布的成型有多不易。从棉花采摘后便要去轧棉,轧棉后要做成棉条子,做成后便要在脚圈上牵纱,牵成纱后便要染纱,染好后要经纱(布),再上机织布。
想想,那时的我们,谁没体会到这老布成型的艰辛。家人一有空就化在这些老布上。我的感受是,这一捆捆的老布,是农耕文明的极佳体现。
近年,老布又进入了人们的视线,在新场新南村,老布成了艺术的裁剪;在书院外灶村,老布成了乡愁的承载。老布,有了时代的光鲜。
想想,我16岁才穿上了梦寐以求的的确良,那是一件衬衫,由母亲送到裁缝那里去做。我穿上这件的确良,第一次去了上海市区,在风雷剧场领了读书积极分子的奖。
有许多人写着老布,我一直不敢落笔。对于老布,那是我贴身的衣,也是我的感恩。写老布,我会泪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