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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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9月18日 星期五 出版 上一期  下一期 返回首页 | 版面概览 | 版面导航 | 标题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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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刺的黄瓜可好吃
  □施永培

  那天在乡下与发小阿明聊天,看到几个小孩手里都捧着我们两位老人叫不上名的冷饮,边互相追逐嬉戏,边不忘适时地将冷饮往嘴里送去的场景,不禁想起了在我们儿时所吃到的自制的饮料“黄瓜醋冷水”。

  黄瓜醋冷水,就是将黄瓜去了皮切成片,放入一个比较大的碗里,再相应地加上点醋、糖精、井水,浸泡一二个小时后就可以吃了。在那个年代,商店供应的冷饮除了棒冰外,好像没有其他东西了。而且棒冰只在集镇的商店里有。住乡下角落里的人们能吃到棒冰,还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呢。聪明的农民就自制“黄瓜醋冷水”,成为我们乡下人在夏季里的上佳饮料。大人劳动到晌午口干了,或小孩在外玩耍累了,都会回家捧着“黄瓜醋冷水”的碗喝上几口汁水,再吃上几片黄瓜,那酸酸的醋劲、甜甜的糖分、嫩嫩的瓜肉,多味混合口感好极,解渴解馋唇齿留香。至今想起来,好像那醋糖黄瓜的香味还在口中荡漾。

  作为我国各地夏季主要蔬菜之一的黄瓜,别称胡瓜、刺瓜、王瓜、勤瓜、唐瓜、吊瓜,为葫芦科蔓或攀援性一年生草本植物。它是汉朝张骞出使西域时,被引进中原的。当时的人们把外国人统称为“胡人”,所以黄瓜被人们称为“胡瓜”了。到了后赵,更改了一条法令,无论说话写文章,一律严禁出现“胡”字,违者问斩,无奈,胡瓜就改名“黄瓜”了。

  我们乡下所种植的黄瓜,在品种中属于华南型,是攀援性的,得用芦苇秆或竹枝搭建个“人字”架。黄瓜生长时,茎、枝伸长,瓜藤靠头上的卷须沿架攀援缠绕爬升;结成的果实,“年轻时”即嫩着时,皮上有刺,“年老时”即老黄瓜时,皮上有刺蒂;一般长五六厘米到二三十厘米不等,粗细直径四五、七八厘米不一,形状有直直的,也有弯弯的。到了黄瓜可以采摘的时节,“卷须昂然向天扬,绿叶黄化吊瓜笑。”“压架缀篱偏有致,田家风景绘真情。”眼见生气盎然,鼻闻瓜香四溢,满怀惬意,收获硕丰。

  见黄瓜可吃了,得早采。尤其是根瓜必须早摘,使上部的瓜和蔓同时更好地生长。唐章怀太子有诗云:“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犹良可,四摘抢蔓归。”适时采摘,对黄瓜生长有好处。

  黄瓜是可爱又好吃。“夏季熟黄瓜,秋来酿白酒。”到了时令,嫩着的黄瓜,尾巴上的小黄花已经掉落,满身是刺,锋芒毕露,看上去有点刺眼,摸上去有点扎手,让人有点怕,但此时的黄瓜恰恰是最好吃的,洗净生吃,皮薄肉实籽嫩一口嚼,清脆清甜,清香清爽,韵味悠长。犹如初出茅庐的后生,说话做事有棱有角,比较“冲”,容易得罪人,但青年人单纯直爽敢为,可爱可取可敬。老熟的黄瓜,皮黄皮厚,得皮肉分开了吃,瓤多籽大又不大好吃了。生活中常常被忽视的黄瓜皮,其实所含营养一点不少于它的瓜肉,应当保留着吃,但应该洗净,可以生吃,也可以晒成干炖后吃。比之其他果蔬相对不多的吃法,黄瓜既可以生吃、凉拌单独成菜,也可以与其他食材搭配炒、烧起来吃。“菜盘佳品有黄瓜,价廉物美让人爱。”

  黄瓜营养丰富,富含蛋白质、糖类,以及维生素B2、C、E等,还有胡萝卜素、钙、铁、磷等成分。黄瓜味甘,性凉,无毒,入胃、脾、大肠经,具有除热,利水利尿,清热解毒的功效。主治烦渴,咽喉肿痛,火眼,火烫伤,还有减肥的功效。难怪,现在可常常看到一些“美女”拿着嫩嫩的黄瓜在公众场合不管不顾地大快朵颐。黄瓜因其特殊的减肥功效,成为那些想要减肥的俊男靓女的最爱保健食品。

  好吃的黄瓜,成就了可爱的卖瓜老人。宋苏轼在《浣溪沙》“簌簌衣中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缲车。牛衣古柳卖黄瓜。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敲门试问野人家。”诗中将一个穿着麻衣裳的老者,迎着初秋的阵风,坐在一棵老柳树下叫卖黄瓜的可爱有趣的场景勾勒了出来。“山童分紫笋,野老卖黄瓜。”看来只有老人愿意干卖黄瓜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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