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超音
每个人的读书方式不一样,读的目的也不同。
一位大学老师,有点岁数了,女性,她在演讲,讲她是怎么读书的,阅读量非常大,她订了十多份报纸,只看标题。她要看的太多了。她说,所谓的一眼观十行是不可能的,但久而久之养成了一种能力:知大概。
常与一友出差,每到车站机场他定会买书,喜欢挑上下册的买,他看上册,下册让我看,我下册没看完,他上册看完了,要换。书是他的,只得换。久而久之,我发现好书大都翻到哪页都能读下去,看着看着我知道上册说些什么了,剩余部分也知大概。他看书咋那么快呢?弄明白了,他只看情节,日后好吹牛。我逐字逐句地读,贯通处还得回头看。我想起那位大学女老师,她真的很能说,举东例西,无所不知,她读书看报是为了演讲。
各种书报有各种阅读人群,孙儿在看童话寓言,儿子在看医药论述,母亲在看故事会,各有各的书架。我以前爱看外国文学,现在爱读乡土文学,说不定往后会对老子、庄子、孔子天书一般的文字感兴趣。人会变,外部让你变,自己也会变,变是正常的。
以前的老人,山里的老人,他们不一定识字,但也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现代人都识字,应该懂更多。
知识是海洋,自身是游不到彼岸的,得借助工具。我总觉得先人比我们用功,他们那会间接的知识哪有现在多。先人研究了一辈子,你几天几月就读完了,无论消化多少,也是占了便宜。读书真的是在占便宜,能买的知识为何不买?
读书应有读法,不管你读某本书的目的是什么,都不是简单的过脑。记住什么是自己的事,你对什么感兴趣就越容易记住什么。我那友人看书是在找兴趣,那个大学女老师看报也在找兴趣,她只是比你更知道潜在的兴趣。
读书都为提升自己,不分早晚,不分先后。曾国藩少年时十分好学,但他自知智力平庸,所以倍加勤奋,时常乘夜读书。一日,曾国藩反反复复诵读一篇文章,就是背不下来。没想到梁上一窃贼按捺不住跳了下来,将这篇文章背了一遍,并告知曾国藩“你这脑子就不要读书了”。
中国的孔子、外国的爱因斯坦那么知识渊博,可他们小时候都不太聪明,所以读书也有过程,慢慢会开窍。三百六十行,哪行都因坚持不懈才成为熟练工。读书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