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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08月08日 星期四 出版 上一期  下一期 返回首页 | 版面概览 | 版面导航 | 标题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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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乐“退潮” 民宿成新宠
  一张床、两把椅子、一个桌子,曾经红火的农家院由于门槛低、复制性强、竞争激烈逐渐边缘化乃至冷落。乐不起来的“农家乐”该如何转型?针对民俗旅游的业态发展,北京市文化和旅游局回应,相关政策有望近期出台。

  不知不觉间,红火了十多年的农家院正在京郊一些村庄慢慢消失,坚持经营的,也多生意惨淡。近几年,太多经营农家院的村民因为生意冷清、竞争激烈,加之自己上了岁数,关掉了“农家乐”,还有人则直接去新开的民宿打工了。

  7月中旬,笔者走访了北京怀柔、延庆、房山等区的12个依山傍水、环境清幽的村庄,由于消费观念和习惯的改变,传统的农家院逐渐边缘化乃至消失,短短几年即被中高端民宿所取代。可是,民宿的高门槛,把多数农家院的经营者拒之门外。在这场产业升级的追逐中,经营农家乐的农民们将何去何从值得关注。

  ●很多处在半歇业状态

  今年,56岁的杨全霞收获了一份全新的职业体验——民宿管家,“游客在网上下单后,就过来住,接待、清洁、退房等工作全是我一个人。”

  杨全霞是怀柔区渤海镇苇店村土生土长的农民,她透露,这两年外面来了不少投资商,在村里租赁当地村民宅院,有些就是之前的农家乐,然后改建成高端民宿,光苇店村就有6个。

  苇店是京郊典型的山村,过去经济来源主要依靠四周山上的栗子树。旅游业兴起以后,由于这里是去往慕田峪长城的必经之地,距慕田峪仅有5公里,优越的地理位置吸引了来自各地的投资商,过去十几年间,他们在村里建起十几个度假村和饭店。

  当地村民也纷纷在自家院子经营起农家院,招待游客。杨全霞介绍,她家在2004年开起农家院。“前几年生意非常火爆,我家10来间客房几乎都能住满,每天我还要做十来桌饭。”

  “差不多2011、2012年以后,来农家院的客人就慢慢少了,今年我干脆就不做了。”杨全霞介绍,不止她家,村里之前的几十家农家院,现在都处在半歇业状态,“零零散散地来那么几个人,还不够折腾的。”

  “这几年客人确实呈下降趋势。”怀柔区六渡河村农家院店主樊丽萍说,六渡河依山傍水,是附近较早接待游客的村子。由于靠近主路,穿村而过的怀沙河又经过樊丽萍家的门前,她表示,在村里她家的生意“还算可以”。

  “如今好多农家院因为生意不好都关了,有人把院子租出去,然后出去打工。”樊丽萍介绍,“我们也主要靠周末这两天,平时人也不多,而且只在旺季做半年。”

  ●年轻人更多选择民宿

  面对笔者“游客都去哪儿住了”的疑问,杨全霞和樊丽萍均表示,住农家院的客人还有,但主力的年轻消费者都去了更为高端的民宿。

  自家农家院停止营业后,杨全霞就到隔壁的民宿当起了“民宿管家”。在她的带领下,笔者参观了这家简约时尚的民宿。

  “这种高档民宿都是请设计师重新设计改造的,比起我们原来农家乐高档了很多。通过全新的设计,住客不仅住得更舒适了,还能欣赏到周边的山景。”杨全霞说。

  服务水平提升了,价格自然也就高了。“之前农家院一间客房每天100块钱,这家民宿一间客房每天798元。这个小院有8间客房,包下这个小院一晚,需要4300元。”

  “北京现在的年轻人收入高,消费观念也不一样了,这样的民宿住得舒适,哪怕贵一点,他们也不再选择便宜的农家院了。”杨全霞深有体会地说。

  “以前我们自己住哪儿都行,但现在带着孩子出来玩,就想住得舒服一点。”“80后”游客王国兴介绍,这次他和朋友两家人租下了一处有3间客房的小院。“我们两家各自带着两个孩子,租下这处小院,不仅环境好,最重要的是孩子能玩得开心。”

  游客黄燕、刘炼和王肃是金融公司的同事,他们这次住的小院有3间客房、价格3980元/晚。“周末三家人约好一起来郊区旅游,郊区的环境非常好,能让人放松。”王肃说道。

  性格开朗的黄燕说,“没想到厨房这么大,老板连调料都准备好了,本来没打算做饭的我们也做起了饭。”

  “孩子们来了也很开心,这里不光有玩具,院子里还有个游泳池。”一旁正在收拾玩具的刘炼说,“人均600块钱,性价比很高。”

  十年前,很多北京人周末出游,看的是景,住宿讲究的是干净实惠,质朴的“农家乐”足以满足这个要求。而当“80后”普遍为人父母后,这一代人的“亲子游”观念似乎截然不同了。

  ●低门槛引发激烈竞争

  “一张床、两把椅子、一个桌子,做顿饭。”在民宿老板徐兴建看来,农家院的进入门槛太低。而这种低门槛,固然为产业的“复制粘贴”提供了便利,衰落在所难免。

  在以豆腐宴、火盆锅闻名的延庆区柳沟村,进了村便能看到十多个矗立在路旁的指示牌,上面写着农家院编号、字号及电话等信息,最大编号已排到168号院。

  在柳沟,闫和花的名字可谓家喻户晓,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等媒体都曾报道过她以农家院带领群众致富的故事。58岁的闫和花表示,2003年政府扶持柳沟搞农家院,当时领到营业执照的有13家,但实际营业的只有她家和另外一家。

  “后来几年,村里陆续都开起来了,不光我们村,其他地方都开起来了。农家院多了,竞争就大了,有些农家院为了节约成本,降低了服务质量。”据闫和花介绍,目前柳沟的农家院数量大概在100家出头,与鼎盛期相比,已减少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农家院的竞争激烈到了什么程度?“现在家家都去公交车站、停车场等人多的地儿拉客人,拉得慢了,事先预订的客人都能被别家带跑了。” 闫和花说,“本来村里集中开是有一定集聚品牌的效应,有个四五十家就可以了,但现在也太多了。”

  柳沟67岁的张春荣就因为竞争太大,又年纪大了,在2015年关闭了自家的农家院。“我从2006年开始开,干了近10年,好的时候,一年能赚个五六万。后来农家院开得太多了,竞争压力太大,赚不了多少钱,我们年纪也大了,就关了。”李谦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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