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倾诉
上一版3   4下一版  
 
标题导航
2024年12月12日 星期四 出版 上一期  下一期 返回首页 | 版面概览 | 版面导航 | 标题导航        
3 上一篇   下一篇 4  
放大 缩小 默认   
再听已是曲中人

  情事

  倾诉与聆听,都市与乡村的情感故事。请勿对号入座。(图文无关)

  口述:曾凡歌 文字:刘千荣

  当我得知付林先生不幸病世的消息,深感痛惜。尽管不曾谋面,对于付林先生,我却是久闻大名。从小学到中学都听过也学唱过先生创作的很多歌曲,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是听着付林先生歌曲长大,如今又伴着他创作的美妙旋律,在异乡漂泊中慢慢变老。

  ◆小时候,听过一个女声演唱,很快就学会唱“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再度出现红歌热,来到上海打工的我买了录音机,也买了一盘收有多首红歌的歌带。我能感觉到《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的与众不同,从歌词到曲调都自然平和、朗朗上口,朴实得就像说话一样,一改歌颂领袖的歌曲唱起来硬、高的调子,给听众一种耳目一新的惊奇和喜悦。后来才知道,这是付林先生的作品。

  《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不是简单、单纯地去表现一种悲情、沉痛,而是回归了对毛主席的热爱和敬仰,完全摒弃语录似的口号,富有真情实感,平实质朴,唱出了人民对毛泽东主席的无限敬仰和怀念。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来到上海的我通过磁带听到理查德·克莱德曼演奏的钢琴曲,这位法国钢琴家来中国演出时,不仅演奏了家喻户晓的名曲《梁祝》,也演奏了中国观众耳熟能详的《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钢琴演奏气势恢宏,虽然听的只是录音,但让我还是从中品味出了庄严肃穆。

  ◆游子怀乡是艺术创作千年不变的永恒主题。在诸多的思乡曲、怀乡歌中,让我张开嘴就能哼唱的还是付林先生与人共同创作,卞小贞首唱的《故乡情》。

  听到《故乡情》是在收音机里,想学还没学会,我到镇上读初中,开始有了音乐课。记得当老师宣布教我们这首《故乡情》,话音未落,我居然掌击课桌以示欢迎,被音乐老师白了一眼,那时我是不是有点欣喜若狂了呢。

  要说《故乡情》给我的记忆还真是乱,不仅同名的歌多,如果不报出演唱者的名字,很难知道具体是哪首《故乡情》,就是这首卞小贞版的《故乡情》歌词也有很多版本,虽然是大同小异,还是觉着有点乱。

  或许是这首歌流行度太高、太受欢迎了,不同的学校,不同的年级都在教唱,等我和同校的学兄学弟们聚在一起,互相切磋交流演唱《故乡情》,才意外发现原来同一首歌,居然歌词有所不同,第一段的那句“几度山花开,几度江潮起”也有被唱作“几度山花开,几度潮水平”的,当时惊讶怎么会不一样呢?现在看来,两句都通,不管是“江潮起”还是“潮水平”和前面一句里的“山花开”都是工整的对子。词有别,曲调无异,且非常优美,特别是歌曲二胡独奏的前奏,每次在耳边响起,都会让我沉醉其中。

  “初听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当我在异乡漂泊中,听到过许多首也叫《故乡情》的歌,但最让我怦然心动的,还是付林先生这首《故乡情》“他乡也有情,他乡也有爱,我却常在梦里故(呀)乡行”。这首歌是如我这样异乡游子的真实心声。

  付林先生另外还写过《梦回故乡》《故园之恋》两首思乡歌曲。和《故乡情》一样,这两首歌曲也都歌词隽永,旋律动听。如果说在故乡,作为中学生听、唱这几首歌,还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那么已经在上海漂泊三十载,鬓发染霜的我再唱这些思乡曲,那是我思念家乡的自然流露。

  在异乡,我和朋友一起在歌厅k歌。几杯啤酒下肚,我吼起了陈汝佳曾首唱过的歌曲《故园之恋》。这首歌是我选唱最多的保留曲目之一,整首歌曲旋律起伏跌宕,唱起来有一定难度“一个是鬓发染白霜,一个是皱纹上额头,让我们紧紧手拉手,双双走在暖暖的神州……”唱着唱着,我真的想家了。朋友们惊叹还有这么一首好歌,一致公认我是动了真情。

  ◆没有哪一首歌,能像《妈妈的吻》那样,在我学会唱三十多年后,还能一句不落的唱完整,本来歌词是记不清了,但随着唱出曲调,那词就会准确无误的被唱出来,仿佛词就寄存在嘴角,但等那优美熟悉的旋律响起,那歌词就会自动蹦出来似的。

  付林先生词曲兼备,所作歌曲又都清新纯美同时又极富人情味。写思乡的歌如是,写亲情的歌依然。不知道为什么《妈妈的吻》这首歌,他却只写了词,谱曲却由另外一位大作曲家,女中魁首谷建芬老师来完成。二位大师为数不多的合作,可谓珠联璧合,堪称当时的乐坛佳话。

  当然关于这首歌,更为人们津津乐道的是其演唱者朱晓琳的成名太富有传奇色彩了。因为演唱《妈妈的吻》而一夜成名,红遍全国的时候,朱晓琳还只是扬州中学的高二女学生。想想自己那时也已经读初中了,人家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她那种成名方式太让人艳羡了。当时的乡下,还没用上交流电,电视还不够普及。第一次看到朱晓琳的光辉形象是在一本优秀作文选的封面上,细高身材,一袭红色连衣裙,在一片树林里,背依一棵大树,风姿绰约地立着。那优美画面至今仍有记忆。

  不知道是谁的发明,那时的中小学上课前要集体合唱一首歌,据说这样可以振奋学生精神,特别是在春夏季节的下午,课前一首歌大概和饭后一根烟一样,能够提神。在我就读的那所乡级初中几乎每个班,每节课都是这样,而唱歌得有个起头的,这个光荣任务就落在班级里我这个文娱委员身上。每天课前喊歌那是我的工作职责,而我喊得最多,让同学唱得最多的就是这首《妈妈的吻》。

  喊歌最得意的,最令我今生难忘的是我曾经在全校的师生大会上,为全校学生喊歌。“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预备,唱”,随着我的这声号令,全校的学生齐声高唱《妈妈的吻》,这是我求学生涯不多见的辉煌往事之一。为此,全校的学生几乎都能认识我,在路上会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低年级学生,跑到我面前喊我的名字,哼着《妈妈的吻》的曲调。

  原以为告别中学岁月,又远离故乡亲人,会逐渐淡忘学生时代学会的那些歌曲。不料,在一次外来工聚会上,一位初为人母的打工妹在表演节目的时候选唱的就是《妈妈的吻》,歌唱水准一般,最令人动容难忘的是打工妹唱到动情处,不觉泪如雨下,几次因哽咽而中断。打工妹说她出外打工已多年未回家见母亲了,现在已为人母的她体会到做母亲的艰辛……

  ◆在学习唱歌过程中拥有的难忘故事,还有付林先生创作的歌曲《童年的小摇车》。夜深人静闲来无事时偶尔会哼起这首歌,仍能感到这首歌纯净的美,只是在学唱这首歌时留下的一段往事,让我每每想起都嘘吁不已。

  这首歌流行的时候,我已经上初二了,那年我们的语文老师兼代我们音乐课,他也是我们的班主任。语文老师是从初一开始教我们语文课的,其时他刚从师范学校毕业,正值青春年华,用一位高我一年级的学兄的话说那叫风流倜傥,才华横溢。

  语文老师的语文课我们爱听,他教我们唱歌,我们也相当喜欢,尽管他歌唱得并不是学校里最好的。语文老师一开始教我们唱歌其实非常认真,如《小草》《化蝶》等歌曲都是跟着他学会的,然而就是教唱这首《童年的小摇车》时风云突变,出现了让我们意想不到的转折。

  按程序,语文老师把歌词抄在黑板上,我们则抄在歌词本上,抄完了,语文老师先给我们完整地唱一遍,我们都说这歌好听,于是我们便跟着他一句一句地学唱。不知道一位女生的什么小动作,惹恼了原本还心情大好的语文老师,他雷霆震怒,在大声训斥之后,还把那女生的书包扔出了教室。自语文老师教我们课以来,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当时,年少的我们有点吓傻了,直到现在我都没能搞明白,那位女生到底做了什么。此后,再逢音乐课语文老师让我们自习,整个一学期再没教过我们任何一首新歌。

  如今,语文老师已于九年前英年早逝,已经为人母“闹”课堂的女生带着老公参加老师的葬礼,听说在故乡他们早就“一笑泯恩仇”了。唱起《童年的小摇车》就会感到,青春岁月犹如心中一首甜美的歌,但总有一丝遗憾和苦涩。

  ◆和九零后、零零后的年轻同事提起《小螺号》,他们大多能随口哼出,因为童年时有在广场上、超市前坐电动摇椅听《小螺号》的难忘经历,还有就是上幼儿园、小学时,音乐老师会把《小螺号》当作儿歌经典教唱。就是在今天,《小螺号》无疑是在孩童间传唱度最高的歌曲之一。

  我学会唱《小螺号》还在上初一。音乐老师教我们学唱的时候也说这首歌简单,好学易唱。如今唱起这首歌仍能感觉到歌曲虽简单却富有感染力。“小螺号,嘀嘀嘀吹,海鸥听了展翅飞,小螺号,嘀嘀嘀吹,浪花听了笑微微……”生动地描绘了海上的生活场景,唤起人们对大海和亲情的深深怀念。

  曾在电视里看过一档付林先生的专访节目,他特地提到《小螺号》开始流行的时候,曾被当时乐坛很多同行批评,指责这首歌主题不突出,格调不够高昂,最严厉的批判是“无聊的小螺号又‘吹’起来了”时光匆匆,不同年代的人都在传唱这首《小螺号》。经得起岁月冲刷,那就是歌曲中的经典。

  付林先生虽然仙逝,但他创作的歌曲旋律永存。早年间创作的《祝愿歌》表达对亲朋好友之间的深情祝福。《小小的我》非常励志,哪怕是棵小草,也要有生命绿色,是滴水也要投入激流的大河。《都是一个爱》教育我们要奋斗拼搏抛洒汗水,痴心不改永不言败,直面追求,要有“一盏不灭的明灯挂在心海”这些昂扬向上的旋律,不论在故乡耕耘土地,还是在他乡追求梦想都一直催我奋进,激励我走好人生每一步。

3 上一篇   下一篇 4  
放大 缩小 默认   
   第01版:一版要闻
   第02版:关注
   第03版:动态
   第04版:倾诉
   第05版:三农实用周刊
   第06版:新主体
   第07版:农技
   第08版:禁毒
再听已是曲中人
东方城乡报倾诉04再听已是曲中人 2024-12-12 2 2024年12月12日 星期四